姜晚死死咬住舌头,血腥味在舌尖炸开:“顾承渊....求你......”
门外,江宁宁困惑的声音贴着门缝渗进来:“承渊哥?不在里面吗……”
顾承渊忽然松开钳制,慢条斯理地替姜晚拢好裙摆。
他指尖摩挲着她颈侧脉搏,俯身时,目光坠进她领口:“你求饶的样子比张牙舞爪可爱多了。”
姜晚抖着手系衬衫纽扣,瞥见镜中自己红肿的唇,抓起丝巾就要往脖子上缠。
外头响起顾母不耐烦的催促,姜晚踉跄着冲出门时,正撞见江宁宁狐疑的目光。
盯着她凌乱的发梢轻呼:“姜小姐,你的嘴怎么肿了?”
“江小姐看错了。”
姜晚提着药箱匆匆往楼下赶。箱缘磕在楼梯扶手上发出空洞的回响。
顾时言已经被顾母扶到了客厅,此刻他正仰头喝矿泉水,微皱的眉彰显他对脚踝处疼痛的不满。
顾母蹲在一旁查看他脚踝上的红肿。
见姜晚过来,顾母冷冷扫了她一眼,起身让开位置:“药箱拿来了?赶紧给时言上药。”
“妈,我自己来就行。”顾时言接过药箱,语气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顾母冷哼一声,转身走向厨房,嘴里低声嘟囔:“也不知道是谁惹出来的事......”
姜晚咬住下唇,蹲下,打开药箱,取出药膏和棉签。
她的指尖微微发抖,药膏差点掉在地上。顾时言握住她的手,轻声安慰:“晚晚,别紧张,我没事。”
他的掌心温暖干燥,却让姜晚心中的愧疚更甚。
她低着头,小心翼翼地替他涂抹药膏,指尖触到他皮肤时,顾时言轻轻“嘶”了一声。
“疼吗?”姜晚立刻停手,抬头看他,眼中满是自责。
顾时言摇摇头,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:“不疼,只是有点凉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她脖颈间微微松开的丝巾上,眉头微蹙:“晚晚,你的脖子......”
姜晚猛地抬手捂住丝巾,慌乱地摇头:“没事,可能是过敏了。”
顾时言还想再问,却被顾承渊的声音打断:“时言,脚踝怎么样了?”
顾承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,身后跟着江宁宁。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时言,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姜晚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没事,只是有点肿。”顾时言活动了一下脚踝,眉头微皱,“不过开车可能不太方便。”
“那让承渊哥送我们回去吧!”江宁宁突然开口,语气天真无邪,“反正顺路。”
姜晚的手指猛地攥紧,药膏差点被她捏变形。
她抬头看向顾承渊,眼中满是抗拒,却在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时,瞬间败下阵来。
“好啊。”顾承渊懒洋洋地应下,目光落在姜晚身上,“姜小姐,不介意吧?”
姜晚咬住下唇,勉强挤出一句:“不介意。”
顾时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握住姜晚的手紧了紧:“晚晚,如果你不想......”
“没事。”姜晚打断他,勉强扯出一抹笑,“江小姐说得对,顺路。”
夜色中,顾承渊的黑色库里南缓缓驶出顾家老宅。
江宁宁坐在副驾驶,兴致勃勃地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,时不时发出轻快的笑声。
姜晚坐在后座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也不知这样难熬的时间过去了多久,车子已经停在了江家别墅。
江宁宁解开安全带,转身朝顾承渊甜甜一笑:“承渊哥,谢谢你送我回来。”
顾承渊微微颔首,目光却透过车内后视镜落在姜晚身上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宁宁,早点休息。”
江宁宁下车后,车内陷入一片死寂。
顾承渊发动车子,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,目光时不时扫过后视镜。
姜晚如坐针毡,指尖死死掐进掌心,生怕顾承渊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。
车子在姜家门前停下。
说实在的,姜晚不喜欢姜家,但此时此刻她不得不承认,姜家是她唯一的避难所。
“谢谢承渊哥,我先回家了。”
姜晚语气虚弱地道了声谢,把手放在门把上拉了拉,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。
顾承渊还没打开车锁!
“顾承渊......”
她话音未落,就感觉到一片阴影笼罩过来。
姜晚的呼吸几乎要停滞了,顾承渊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她,他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。
那双漆黑的眸子里,仿佛有火焰在燃烧,灼得她心口发烫。
她的后背紧贴着车座,退无可退,只能任由他的气息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。
姜晚知道这代表着什么。
“顾承渊……”她的声音微微发颤,带着一丝哀求,“你别这样……别在我家门前……”
车内空调冷风扫过姜晚裸露的膝盖,激得她浑身发颤。
顾承渊那双鹰隼般的眼睛始终黏在她脸上,像是要将她每一寸表情都剖开碾碎。
顾承渊忽然开口,声线裹着冰碴,"刚才在顾时言面前装得不是很好?"
姜晚蜷缩在真皮座椅角落,丝巾下未消的咬痕随着呼吸起伏发烫。
"顾承渊,"她喉间泛起血腥气,"江小姐要是知道......"
“知道什么?”
他又靠近了几分,皮革混着雪松香瞬间将她淹没,"知道你在床上哭着求我轻点的样子?还是知道你跟我在总裁办公室玩的如何花?”
姜晚的脊背重重撞上车门,铂金袖扣路得掌心发痛。
顾承渊的拇指按上她颈处隐秘的吻痕,感受着皮下急促的跳动。
“不要!”她抓住他手腕,眼泪砸在他青筋暴起的手背。
“姜晚,我说过,你拿宁宁威胁我,没用。”
刺眼的白光突然穿透车窗,姜晚瞳孔骤缩。
是父亲的车!
更新时间:2025-03-14 16:51:1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