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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

痛!

骨头的断裂声!

左手的烧伤还没养好,又遭横祸。

高密度的高尔夫棒有着超乎寻常的坚硬。

砸在左手上,灵魂都要被挤出躯壳。

剧痛沿着那处钻进四肢百骸,引起不可抑制的痉挛。

林毓清张着嘴,生理性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男人温柔地将她爬满脸颊的泪水舔去,手上动作不停。

林毓清再也支撑不住,颓然倒地。

宴明修也毫不让步,一脚踩在洇出血迹的左手上。

碾。

咯吱咯吱作响,就像踩在一颗晶莹剔透的玻璃弹珠上,莫名的解压。

汹涌如火山爆发的怒气平息了稍许。

他抬脚,把林毓清打横抱起。

轻轻咬着她耳朵道:“废了你的手,我看你还学什么器械。”

“一直留在我身边吧。”

爱人的躯壳是温凉的,摊在手心里,像一汪晶莹的泉。

心中的某块空缺被填满,或许他早该这样做了。

在宴明枫去世之后,或者更早一点,林毓清十八岁生日一过,他就应该把她绑在身边。

用铁链锁在床上,哪里都不许去,每天只能恳求自己给一点阳光。

林毓清的腕骨很细,青色的血管蜿蜒。宴明修小心翼翼托起那只淌着血珠的手腕,虔诚地吻着。

温热的触感让痛感更加明显,心中的某些东西在慢慢死去。

林毓清缓缓闭上眼睛,陈述着既定的事实:“我恨你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宴明修笑了,他在心里祈祷她再恨自己一点,恨到彻底,至死方休,也好过天各一方。

他把她囚禁了。

囚禁,多么美妙的词语。

二十多年了,她终于彻底归属自己了。

回过神来,他还是林毓清请了医生治疗左手。

纵然医生技艺高超,但损害太大,即使努力恢复,她也再难进行长时间的精密操纵了。

脚腕被长长的铁链锁住,她的一切行动都被禁锢在小小的房间。

“乖,吃一点。”宴明修耐着性子,将汤匙放在林毓清嘴边。

这是她绝食的第三天。

“放我出去。”林毓清气弱游丝,脸惨白如纸。

男人表情不变,像是没有听见似的:“这是你喜欢的鱼片粥,我按以前的配方做的。”

见宴明修不搭话,她索性换一个问题:“你跟妹妹的订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
他的脸顿时阴沉下来:“你失踪这么多天,那个人可曾给你打过一个电话,问候过一句?你居然还想着她!”

“你答应过我的,要和她结婚。”林毓清执拗道,“我已经害过她一回了,不能再让她伤心。”

两人无声地对峙着。

宴明修顶了顶腮,黑色的眼眸被蒙上一抹阴霾:“你好好吃饭,我就和她订婚。”

林毓清从善如流地尝了一口,宴明修眼底的怒火却更甚。

他突然暴起,将整碗粥给林毓清灌下!

林毓清来不及吞咽,本能想要吐掉。

宴明修却继续命令道:“吃完,不准给我剩,但凡浪费一口我就取消婚约!”

滚烫的粥几乎要灼伤食道,鱼刺将口腔划破,血的味道刺激着神经末梢。

胃酸翻上来,胃里一片排江倒海。

可即使这样,她仍机械地吞咽着。腮帮子都被塞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。

宴明修望着林毓清的狼狈模样,双拳握紧又松开。

“好,订婚!”他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毓清,“订婚诸多事宜,我现在就去办。”

他说到做到,一连几天都没打扰林毓清清净。

紧闭的大门再次被打开,进来的却不是宴明修。

她望着前来的人,瞳孔巨缩:“怎么是你!”

更新时间:2025-04-15 22:01:2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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